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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聯合國首度演講:非我不做,更待誰來?

  演員艾瑪‧華森六個月前被指派為聯合國女權親善大使,並且將負責推廣最新的兩性平權運動「HeForShe」,昨日首次在聯合國對全世界發表演說,長達 12 分鐘的演說真摯動人,呼籲全球不只女性自身,包括所有男性們也應該站出來為兩性平權努力。

  聯合國祕書長潘基文與艾瑪一同出席這場在美國紐約舉行的活動誓師大會,並且讚美艾瑪的表現:「她在她的電影裡揮舞著魔杖施展魔法,我希望她也會利用魔法來停止針對女性的暴力。再次地,非常謝謝妳利用聚焦光環參與這項拯救生命的工作。」



  這可說是艾瑪首次在國際正式場合下發表具歷史意義的演說,不僅展現了她的風度及智慧,更是她在演藝生涯光鮮外表之外仍然願意為世界貢獻的最好見證。以下為艾瑪‧華森在聯合國演講的全程錄影,以及本站的全文翻譯:



  今天,我們要推廣一個名為「HeForShe」的運動,我要在我們需要各位的幫助前先傳達給各位。我們想要終結性別不平等,而要達到這個目標,我們需要每個人的參與。這是聯合國第一個這種類型的運動,我們想要試著喚起盡可能越多男人與男孩們提倡改變,而我們並不只想要用說的,我們想試著確保實質的進展。

  我在六個月前被指派為聯合國女權組織的親善大使,當我越常講女權主義,我越容易感受到為女性權力奮鬥已經太常被與討厭男性畫上等號。如果有件事是我確定的,那就是這必須停止。



  需要聲明的是:女權主義,在定義上,是一種認為男人和女人應享有平等權利與機會的信念,這是種在政治上、經濟上和社會上的性別平等理論。我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質疑這些針對性別的偏見。

  在我八歲時,我很困惑自己為什麼會被叫「愛管閒事」,只因為我想要執導一齣要演給我們爸媽看的戲;但男孩們沒這問題。十四歲時,我開始被一些媒體貼上性別化的標籤;十五歲時,我的女性朋友們開始離開她們喜愛的運動隊伍,因為她們不想看起來太「肌肉」;十八歲時,我的男性朋友們無法解釋他們的感覺,我決定把自己當作一個女權主義者。這對我來說很簡單,但我最近的研究才發現,女權主義這個字已經變成不受歡迎的字。

  女人們選擇不把自己當作女權主義者。很明顯地,我跟許多女人們一樣,我們的自我表達被評斷為太過強烈、「太激進」、孤立且反男性、甚至毫無吸引力。為什麼這個字變得這麼不受歡迎?

  我來自英國。而我認為,我與我的男性同事們以同樣的薪水受雇是我的權利;我認為,我應該要能夠對我自己的身體有決定權是我的權利,我認為……我認為,女人們能代表我參與影響我人生的政策與決定的是我的權利;我認為,在社會上,我得到了和男人一樣的尊嚴,也是我的權利。

  但令人難過的是,我可以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裡面全部的女人都能獲得這些權利;世界上沒有國家可以說他們已經達到了性別平等。這些權利,我認為是基本人權。但我認為我是比較幸運的。我的人生是個純粹特例,因為我的父母並沒有因為我生來是女兒而少愛我一點,我的學校並沒有因為我是個女生而限制我,我的導師們並不會認為因為我可能以後會生小孩而成就比較低。這些引導者們是讓我成為今天的我背後的性別平等大使。

  他們可能不知道,但他們是無形中的女權主義者,正在改變現在的世界。我們需要更多這種人,而如果你還是討厭這個字,字本身並不重要,而是它背後的想法與志向才重要。因為並不是所有女人都已經獲得跟我相同的權利;事實上,統計上來說,是非常少人。



  1997 年,希拉蕊‧柯林頓在北京發表了一場有關女性權利的著名演說。很可惜地,她期望改變的許多事情至今仍依舊存在,但對我來說最在意的是當時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聽眾是男性。我們要如何讓世界改變,如果裡面只有一半的人是被邀請或受到歡迎參與這場對話?

  男人們,我要藉此機會向你們發出正式的邀請。

  性別平等也是你們的事情,因為至今,我已經見過我父親在雙親裡的角色被社會低估了價值,儘管我仍是小孩時,我需要他的存在就和需要母親一樣多;我也見過年輕男子飽受心病的折磨,卻無法尋求幫助,只因怕這樣會讓他們看起來更沒有雄風──或更不像男人。事實上,在英國,自殺是 20 到 49 歲男人中最大的死因,超越了道路意外、癌症和心血管疾病。我曾看過男生們因為對於什麼才是男人成功的定義的扭曲觀念而變得非常脆弱且不安。男人們在性別平等上同樣也不佔有優勢。

  我們並不想談論有關男人們被性別成見禁錮的事情,但我可以看見他們的確是這樣。而當他們自由了,自然就會影響到女人。如果男人們不必因為獲得認同而具有侵略性,女人們就不必被迫變得順從;如果男人們不必想要掌控一切,女人們就不必受到控制。男人與女人都應該能自在地感到感性,男人與女人都應該能自由地感到強壯。

  是時候讓我們將性別視為同樣的範圍,而不是兩種對立的集合。我們應該停止互相用「我們不是什麼」的方式定義彼此,並且開始用「我們是誰」的方式來定義自己。我們都可以變得更自在,而這就是 HeForShe 的目的。事關自由。我希望男人們能夠揭開序幕,讓他們的女兒們、姊妹們和母親們能從偏見中重獲自由,但同時也容許他們的兒子們能夠展現弱勢和人性的一面;而這麼做,能成為更真誠且完整的自己。

  你們可能正在想:「這個哈利波特裡的女孩是誰?她在聯合國做什麼?」而這真的是個好問題──我也一直在問我自己同樣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就是,我關心這個問題而我希望讓它更好。在看過我所看到的之後,有這個機會,我認為有責任站出來說話。政治家艾德蒙‧柏克曾說過,讓邪惡力量獲勝的方法就是讓好男人與好女人們什麼都不做。

  在我為這場演說緊張、我猶豫的時候,我對自己堅定地說:「非我不做,更待誰來?此時不做,更待何時?」如果你在機會來臨時擁有一樣的疑惑,我希望那些字會幫助你,因為現實是,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將會需要 75 年──或對我來說在我快一百歲時──女人們才能在工作上獲得與男人一樣的薪水── 1550 萬還是孩子的女孩將會在接下來 16 年內結婚,而照現在的比例,一直到 2086 年前還是有許多非洲的農家女孩無法接受中學教育。

  如果你相信平等,你可能就是其中一位我先前說過隱藏的女權主義者。為此,我向你鼓掌。我們正掙扎著想出一種統一的字,但好消息是,我們已經有了統一的行動。它叫做 HeForShe。我在此邀請你們站出來,並且問自己:「非我不做,更待誰來?此時不做,更待何時?」非常、非常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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