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雷
*可能隱含對石內卜的負面評價
－－－－－
恰巧前幾日與友人談論到關於詹姆在學期間霸凌石內卜的頑劣行為，而身為詹姆愛好者替他辯駁似乎是不得不的事。想想既然都討論了，那就趁勢將想法整理成文章來聊表心意，也當作在大戰紀念的這天對詹姆獻上的祭品。
曾替詹姆寫過的翻案文或是與友人的爭論其實不計其數，但多數時候能獲得的認同相當少，畢竟他可是霸凌了大家心中的英雄──石內卜──的問題學生，但石內卜真的是如此令人崇敬的英雄嗎？而詹姆又真的是把對別人的侵害當作好玩的無聊人士？我認為這可未必，畢竟原作對詹姆的描述過於稀少卻常出現石內卜的記憶。
我的意思是：視角有可能會導致人的認知錯誤。
如果大家有看過《黑魔女：沉睡魔咒》就能明白我說的意思，我們通常會選擇與主角站在同一個陣線，去認同並捍衛主角的價值，並將對主角利益產生侵害的人視為反派；也就是說，當反派成為主角，反派就可能成為正義的一方，而原作就搭上了這種心理，當我們不斷去觀看石內卜的記憶時，就有他是主角的預設，並且這是石內卜的記憶，也就代表已經是他的認知而非客觀事實了。再者，所有的價值都是流動的，包括所謂正義都是飄渺的社會建構，就好比所有人的利益都不可能完全相同一樣。在做沒有明確界線、無法量化的價值判斷時，通常都會參雜過多情緒，不可否認我現在說這些話的同時也有我的立場與喜好。
「正義」是浮動的，並且每個人都有善與惡的面向。
詹姆是很幸福的孩子，既是獨子，父母又是老來得子，這也許是他無法無天的主因吧，畢竟在家裡肯定是被受寵愛的；但這樣美好的環境下也成就了他勇敢善良並且對這世界充滿好奇的心。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詹姆對石內卜的霸凌都來自他善良的部分，那或許是他伸張心中所謂正義的方式，只是他用了錯的方式捍衛心中的價值。黑魔法（或者說史萊哲林）對勇敢卻涉世未深的小獅子來說，就是絕對的惡吧，因此他看石內卜不順眼（相信還有關於莉莉的私人恩怨）。當然我不覺得詹姆完全沒有錯，只要對他人的人格、人身做出侵犯絕對都是有問題的，但我們確實也很少去提起他好的一面；況且，難道石內卜從未對詹姆做出侵害嗎？我才不信，他可不是能任人欺負的蛇。不過由於石內卜最後那悲劇英雄的壯烈讓我們忘記了詹姆曾是Head Boy，也忘記他在學業與魁地奇上的優秀，只記得他曾是校園霸凌主腦，而且霸凌的對象還是個善良的英雄。
我們同時也忘記了是什麼讓石內卜成為悲劇英雄。如果要說對莉莉的愛，我從不認為詹姆有絲毫遜色。詹姆是用生命奮不顧身地去愛，在佛地魔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她們母子均安；反觀石內卜卻沒有付出生命的勇氣，並且在波特一家罹難後，他所帶走的只有關於莉莉的一切，對於因他而死的其他人，並沒有絲毫愧疚。他所做的英雄事蹟，都是為了莉莉，也為了降低自己的罪惡感。因此我也不認為他真心想守護哈利，他想守護的不過是莉莉的眼睛罷了。
我並沒有認為石內卜是絕對的惡，事實上我從來無意去談所謂「本質」的問題，我並不認為有所謂「本質」的存在。前面也提過所有人格的塑造都是社會化過程中的學習與建構，沒有人是絕對善與惡的。我從未否認石內卜所做的事是偉大的，他對莉莉的愛無疑堅強而令人動容，但我想說的是不能僅因原作中偏頗的描述來定論，每個人都有他偉大的價值。
我深愛詹姆，因為我看見他澄澈而透明的靈魂。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