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基本歸因謬誤(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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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又稱基本歸因錯誤，描繪了人們在考察某些行為或後果的原因時高估傾向性因素（譴責或讚譽他人）、低估情景性因素（譴責或讚譽環境）的雙重傾向。人們常常把他人的行為歸因於人格或態度等內在特質上，而忽略他們所處情境的重要性。詳見：http://baike.baidu.com/view/1473778.html
J.K.羅琳正盯着你呢。你感到她的目光了吗？她正用她的羅琳射線閱讀你的心。
伸縮蜥商店是家很別致，甚至可以稱為可愛的小店，它隱藏在斜角巷支巷側面一條小街上的魔法手套店背後的一家蔬菜店的後面。令人失望的是，店主不是一個滿臉皺紋的乾癟老太婆，而只是個穿著褪色的黃色袍子，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的年輕女人。她的手裡現在正拿著一個超級QX31伸縮蜥皮袋，它的賣點是一個能自動擴張的袋口，和一個無法探測的擴張魔法：你可以放很大的東西進去，當然總容量還是有限的。
哈利堅持要馬上來這裡，立刻——在不引起麥教授疑心的前提下盡可能地堅持了。他有件東西必須馬上放到袋子裡。這件東西不是麥教授允許他從古靈閣取出來的那袋金加隆，而是他跌倒在金幣堆上的時候偷偷抓起來塞到口袋裡的那一把。當時跌倒確實是個意外，但是哈利從來不是一個隨便放棄機會的人……其實那真的是一件臨時起意的事情。在那之後他一直把那袋合法的金加隆拎在褲子口袋附近，好假裝叮叮噹當的聲音都是從合法的金加隆袋子裡發出來的。
現在的問題是，怎樣在不被抓住的情況下把其他的金幣偷偷放到莫克袋裡去。這些金幣本來就是他的，可是也是他偷的——自偷？自己偷自己的東西？
哈利抬起頭，把目光從櫃檯上的超級QX31伸縮蜥皮袋移開。「我可以試一會兒嗎？確認一下，嗯，它每次都管用？」他睜大了雙眼，裝出小男孩天真愛玩的表情。
不出所料，在哈利反復十次把金幣袋扔進莫克袋，伸手進去，小聲地說「金幣袋」，又把它重新拿出來以後，麥教授走開去看店裡的其他商品了，店主也跟著轉過頭去注意她。
哈利用左手把金幣袋放進伸縮蜥皮袋；他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把金幣，從褲袋裡拿出來，伸進莫克袋，鬆手，然後（小聲地說「金幣袋」）又把之前的金幣袋拿出來。然後金幣袋回到他的左手，又給放回莫克袋，哈利的右手又回到他的褲袋……
麥教授回頭看了他一次，可是哈利沒有停頓，也沒發抖，她似乎一點也沒察覺。但是其實也很難說，不能低估某些大人的幽默感。如此三次以後，他的工作完成了，哈利估計他大概偷了自己三十個金加隆。
哈利伸手抹去額頭上的細汗，長長出了口氣。「我就買這個。」
付出十五個金加隆以後（顯然，這袋子的價格是魔杖的兩倍），哈利拿著他的超級QX31伸縮蜥皮袋，和麥教授一起推門走出商店。店門這時變成了一隻手，向他們揮手再見，那種景象讓哈利覺得有點反胃。
這時，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你真的是哈利．波特嗎？」老人低聲問道，一顆巨大的淚珠從他的臉頰上滑落。「這種事你不會撒謊吧？有人說你其實沒能逃過死亡魔咒，所以我們從那之後，才會再也沒聽到你的消息。」
……看來麥教授的化裝術在更有經驗的巫師面前不太管用。
麥教授聽見有人問「哈利．波特？」的時候就伸手抓住了哈利的肩膀把他拉到旁邊的一條小街上去了。那個老人跟了上來，不過還好沒有其他人聽到。
哈利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他真的是哈利．波特嗎？「我只知道別人告訴我的事情，」哈利說。「我又不記得生下來的事。」他的手拂過前額。「這道傷疤從我記事的時候就有了，而且從我記事的時候，我的名字就叫哈利．波特。但是，」哈利沉思道，「如果有足夠的動機來執行一項陰謀的話，隨便找個孤兒養大，讓他相信自己就是哈利．波特也不難——」
麥教授惱怒地伸手拂過臉頰。「你和你的爸爸詹姆一年級來霍格華茲上學的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而且光憑你的性格，我就可以作證你和那個『葛來分多的禍害』有血緣關係。」
「她可能參與了這個陰謀，」哈利指出。
「不會，」老人顫巍巍地說道。「她說得對。你的眼睛和你媽媽一模一樣。」
「嗯，」哈利皺眉。「我想你可能也參與了——」
「夠了，波特先生。」
老人抬起一隻手，好像想摸摸哈利，但是又放下了。「我只是很高興你還活著，」他低語道。「謝謝你，哈利．波特。謝謝你做過的事……現在我不打擾你了。」
他的拐杖聲慢慢地走遠了，出了巷子，走到斜角巷的主街上。
麥教授往四周看了看，她的表情很緊繃，很可怕。哈利自動跟著往四周看。但是這條小巷看起來除了落葉之外什麼也沒有，在通向斜角巷的路口，只能看見匆匆而過的行人。
最後麥教授的表情終於放鬆了。「剛才那樣不好，」她低聲說。「我知道你不習慣這樣，波特先生，可是大家是真的關心你。請你對他們親切一些。」
哈利看著自己的鞋子。「他們不該這樣的，」他帶著一絲苦澀說。「我是說，關心我。」
「是你把他們從『那個人』的手裡救出來的，」麥教授說。「他們怎麼可能不關心呢？」
哈利看著女巫尖尖的帽子下面嚴肅的臉孔，嘆了口氣。「如果我說這是基本歸因謬誤的話，你肯定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確實不明白，」教授用她的標準蘇格蘭口音回答，「但波特先生，請勞駕解釋一下，如果你願意的話。」
「嗯……」哈利說，努力設法描述麻瓜科學裡的這一小部分。「比如說你去上班，看見你的同事正在踢桌子出氣。你會想，『這人怎麼這麼暴躁？』而你的同事卻在回想上班的路上有人是如何把他撞到牆上，還對他大吼大叫。在他看來，無論誰碰見這種事都會生氣的。我們在觀察其他人的時候，喜歡用性格來解釋別人的行為，但是在反觀自身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行為是環境決定的。每個人的故事對他們自己來說都是合情合理的，可是我們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卻看不到他們背後的所有歷史。我們只在某一個場景下注意到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在其他的場景下會怎麼做。所謂基本歸因謬誤就是說，我們傾向于用永久不變的特徵來解釋實際上是由環境和背景造成的行為。」這個理論是有一些非常漂亮的實驗論證的，不過哈利不想講這麼深。
女巫的眉毛在她的帽子下揚起。「我想我聽懂了……」麥教授慢慢地說。「但是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哈利用力踢牆，踢到腳都痛了。「大家認為我從『那個人』手裡救了他們，是因為我是某種偉大的光明戰士。」
「有能力消滅黑魔王的人……」女巫喃喃道，她的聲音裡有一種奇怪的諷刺意味。
「沒錯，」哈利說，惱怒和挫敗感在心裡打架，「好像我打敗黑魔王是因為我擁有什麼永久不變，而且專門克制黑魔王的屬性似的。我那時候才十五個月大！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懷疑這就像俗話所說的，是偶然的環境因素。顯然和我的性格沒關係。人們在意的不是我，他們其實根本沒注意到我，他們只是想和一個拙劣的解釋握手。」哈利停頓了一下，看著麥教授。「你知道實際上是怎麼回事嗎？」
「我是想到了一個可能……」麥教授說。「我是說，在認識你以後。」
「什麼可能？」
「你打敗了黑魔王是因為你比他還糟糕，你能逃過死亡魔咒是因為你比死還可怕。」
「哈。哈。哈。」哈利繼續大力踢牆。
麥教授輕聲笑了。「接著帶你去摩金夫人的成衣店吧。我怕是你的麻瓜衣服太引人注目了。」
他們在路上又遇到兩位過來祝福他的人。
摩金夫人成衣店的店面完全乏善可陳，普通的紅色磚牆，玻璃窗裡陳列著普普通通的黑袍子。這些袍子不會發亮，也不變化，也不旋轉，也不發射奇怪的射線到你的襯衫裡搔你癢癢。從窗戶裡望進去，只能看見普普通通的黑袍子。店門大開著，像是告訴大家這裡沒有秘密，也沒有什麼需要掩飾。
「你試衣服的時候我要離開幾分鐘，」麥教授說。「可以嗎，波特先生？」
哈利點點頭。他極度痛恨買衣服，這個年老的女巫想法和他相似，他完全能夠理解。
麥教授的魔杖從袖子裡伸出來，輕輕敲了一下哈利的頭。「你在試衣服的時候不能欺騙摩金夫人的感官，所以我把剛才化裝的魔咒解除了。」
「呃……」哈利說。這個確實讓他有點擔心；他還沒習慣自己是「哈利．波特」這件事。
「我和摩金夫人是霍格華茲的同學，」麥教授說。「她從那時起就是我見過的最沉穩的人之一。哪怕『那個人』走進她的商店，她也不會大驚小怪。」麥教授的聲音流露出懷念和深深的贊許。「摩金夫人不會打擾你的，也不會讓其他人打擾你。」
「你要去哪裡？」哈利問。「以防萬一，你知道，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的話。」
麥教授嚴厲地看了哈利一眼。「我去那裡，」她說，指向街對面的一棟建築，上面的招牌是一個木頭酒桶，「去買杯喝的，我現在非常需要這個。你只許試衣服，不許玩別的花樣。我很快就會回來找你，我期望那時候摩金夫人的商店還沒倒塌，也沒在任何意義上起火。」
摩金夫人是個忙忙碌碌的老太太，看到哈利前額上的傷疤的時候一聲不吭。她的一個助手似乎想說什麼，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又咽回去了。摩金夫人拿出一套活潑地扭來扭去，似乎是尺子的布條，開始工作：檢查她的藝術載體。
哈利的旁邊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尖尖的下巴，超級酷炫的淺金色頭髮，似乎已經快要試完了。摩金的另一個助手正在幫這個淺色頭髮的男孩子試一件棋盤格的袍子；她不時用魔杖點一點他的袍子，袍子就會放鬆或者收緊。
「你好，」小男孩說。「你也要去霍格華茲上學嗎？」
哈利已經可以預見談話的方向，這一刹那的挫敗感讓他決定自己忍無可忍了。
「老天爺，」哈利低語道，「不會吧。」他把眼睛睜圓了。「您的……名字，先生？」
「跩哥．馬份，」跩哥．馬份說道，看起來有點困惑。
「真的是你！跩哥．馬份。我——我從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榮幸，先生。」哈利很想讓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可惜不行。其他人一般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哭了。
「哦，」跩哥說，聽上去有點糊塗。然後他的嘴邊展開一個得意的笑容。「很高興能遇到清楚自己地位的人。」
其中的一個助手，之前似乎認出了哈利的那一個，發出一聲壓抑住了的嗆咳聲。
哈利繼續飛快地訴說著。「見到你太開心了，馬份先生。簡直是無法言喻的開心。我們居然是霍格華茲同一年級的同學！我的心都要醉了。」
哎呀。最後一句聽起來有點怪，怎麼好像在和跩哥調情似的。
「我也很高興，能得到和馬份家族的名望相配的尊敬，」對方回答，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就是那種至高無上的國王會恩賜給最卑賤的臣民的笑容，如果那個臣民貧窮但卻誠實的話。
哎……該死，哈利想不出來下面要說什麼了。有了，每個人都想和哈利．波特握手，所以——「先生，等我試完衣服以後，能請您屈尊和我握個手嗎？這樣我今天就沒有其他的企求了，不，還不止，這個月，實際上，我這一輩子都會心滿意足了。」
淡金色頭髮的男孩子瞪著他。「你為馬份家族做過什麼，使你配享這樣的特權呢？」
哦，下次誰再想握我的手，我一定要在他身上試試這個。哈利低頭致意。「不，不，先生，我明白。很抱歉提出這樣的要求。事實上，我若能替您擦鞋都是一種榮幸。」
「沒錯，」馬份搶白道，嚴厲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說說看，你覺得你會分到哪個學院呢？我肯定是去史萊哲林學院的，和我爸爸魯休思一樣。你的話，我猜是赫夫帕夫學院，或者是家庭小精靈學院也說不定。」
哈利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麥教授說，在她見到過和聽說過的有史以來的所有人裡面，我是最雷文克勞的人，到了這樣的程度，以至於羅威娜．雷文克勞本人都會建議我多出去活動活動，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而且我無疑會被分到雷文克勞學院，除非那頂帽子大聲尖叫到讓大家都聽不清楚內容的程度，引用完畢。」
「哇，」跩哥．馬份說，聽起來有點欽佩。他有些悵惘地嘆了口氣。「你的恭維很厲害，反正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你在史萊哲林學院也能過得很好。通常只有我父親才會被人這麼奴顏婢膝地奉承。現在我要去霍格華茲上學了，我希望其他的史萊哲林也會這樣討好我……所以，我猜這是個好兆頭吧。」
哈利咳嗽一聲。「實際上，抱歉，其實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哦，得了吧！」男孩以強烈的失望語氣說道。「那你剛才在做什麼？」馬份的眼睛因為突然的疑心睜大了。「還有，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馬份家族？你穿的那是什麼衣服？你的父母是麻瓜嗎？」
「我有兩位父母過世了，」哈利說。他的心刺痛了一下。這麼說的話——「我的另外兩位父母是麻瓜，是他們把我養大的。」
「什麼？」馬份說。「你是誰？」
「哈利．波特，很高興認識你。」
「哈利．波特？」馬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哈利——」他忽然住了嘴。
一陣短暫的沉默。
然後，以嶄新的熱情，「哈利．波特？那個哈利．波特？天啊，我一直都想認識你！」
照顧跩哥的助手發出一聲像被掐住了喉嚨的聲音，可是她繼續工作，抬起跩哥的手臂，小心地把他的棋盤格袍子脫下來。
「閉嘴，」哈利建議。
「可以請你簽名嗎？不，等等，我想先和你合個影！」
「閉嘴、閉嘴、閉嘴。」
「我好開心能見到你啊！」
「去死。」
「但你可是哈利．波特耶，魔法世界的偉大的救星！所有人的英雄，哈利·波特！我一直都想長大了要變成你那樣，那我就可以——」
跩哥把沒說完的話硬生生截斷，臉上的表情因為絕對的恐怖凝固了。
高個子，銀髮，冷冷的優雅，身著質地極端考究的黑色袍子。一隻手裡握著銀手柄的手杖，只因為被握在那隻手裡，手杖就被賦予了一股致命武器方有的殺氣。這個人的雙眼以一種劊子手的冷靜注視著這個房間，對於他來說，殺戮不是痛苦的事，甚至不是令人渴望的禁忌，只是像呼吸一樣普通自然。
此刻從打開的門外走進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
「跩哥，」這個男人低聲怒道，「你說什麼？」
在一刹那同情的驚慌中，哈利制定了一個營救計畫。
「魯休思．馬份！」哈利．波特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魯休思．馬份？」
摩金夫人的其中一個助手必須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壁了。
帶著殺意的雙眼冰冷地注視著他。「哈利．波特。」
「我實在太，太榮幸了，居然能見到您！」
陰沉的眼睛睜大了，致命的威脅被震驚的表情取代。
「您的兒子告訴了我您的一切，」哈利滔滔不絕，幾乎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一直盡快地說個不停。「但是當然我之前就知道您了，所有人都知道您，偉大的魯休思．馬份！最受人尊敬的史萊哲林學院的驕傲，我一直想爭取分到史萊哲林學院，因為我聽說您在小時候在那裡念書——」
「你說什麼，波特先生？」商店外面傳來一聲尖叫，麥教授在一秒之後衝了進來。
她臉上的表情恐怖到讓哈利的嘴巴忽然張開了，然後啞口無言。
「麥教授！」跩哥喊道。「真的是您嗎？我從我爸爸那裡聽說了好多好多您的事，我一直想爭取分到葛萊芬多學院，這樣就可以——」
「什麼？」魯休思．馬份和麥教授一齊吼道。他們肩並肩地站在一起，同時轉過頭來打量了一下對方，然後不約而同地後退，像在表演雙人舞一樣。
然後是一陣混亂，魯休思一把抓住跩哥，把他拖出了商店。
接著是一陣沉默。
麥教授的左手拿著一個小小的酒杯，在匆忙中傾斜了，紅酒慢慢流出來，在地上聚成了小小的一灘。
麥教授大步往商店裡面走，一直走到摩金夫人面前。
「摩金夫人，」麥格教授說，她的聲音很平靜。「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摩金夫人沉默地看了她四秒鐘，然後開始狂笑。她依靠在牆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讓她的兩個助手也忍不住了，其中一個四肢著地趴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地格格笑著。
麥教授慢慢地轉過身看著哈利，表情冰冷。「我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只有六分鐘。六分鐘而已，波特先生，你看看鐘。」
「我就開了個玩笑，」哈利在周圍歇斯底里的大笑聲中抗議道。
「跩哥，馬份在他爸爸面前說想去葛來分多學院！這不是開玩笑能做到的！」麥教授頓了一下，吸了口氣。「『試衣服』這句話是哪裡讓你覺得聽起來像請你對整個宇宙施展一個迷糊咒？」
「在當時的情況下，他那麼說是合情合理的——」
「不。不必解釋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永遠不想。不管你擁有的黑暗能力是什麼，它會傳染，我可不想變成可憐的跩哥．馬份，可憐的摩金夫人，或者她的可憐的兩個助手那樣。」
哈利嘆了口氣。顯然麥教授現在沒心情去聽他的合理解釋。他看看摩金夫人，還在靠著牆喘氣，看看摩金夫人的兩個助手，現在都已經笑倒在地上了，最後他低頭看看他自己，他的身上還繞著尺子。
「我還沒試完衣服，」哈利和藹地說。「不然你再去喝一杯？」
傳送門：［英文原著］
翻譯：王婆的一千零一夜
校對：猩猩
備註：這裡使用的譯文，主要是經過翻譯組更動與修正的簡體電子書版本。我除了將文章轉換成繁體外，也將部分敘述與人名修正為更貼近繁體中文讀者習慣的詞彙。由於更動處甚為繁多，這裡就不一一註明了。因為繁體的轉換與修正工作是由我獨自進行，可能會有疏漏，如果各位發現，請於下方留言告知，我會盡快修正。謝謝！
